森之妖精
嘿,旁友你知道血源诅咒吗o(* ̄▽ ̄*)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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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被基友安利的,这里没有玩过游戏,硬件设施不允许T T躺倒哭。

但是在基友家默默围观她打游戏全程我会说吗♥

咳咳,总之一句话来说就是缺粮缺粮缺粮,关于血源的cp都吃! (•̀ᴗ•́)و ̑̑

昨天她泪流满面地给我发了一个截图,是一个大大写的野兽x猎人!!!

立刻被安利系列><

但是肉怎么都吃不够!

于是(●ˇ∀ˇ●)帅气的我们就开始讨论脑洞啦。

各种play,深夜就是容易污,请慎入~

不知道能不能放……其实也没有真正r18因为我写到一半被叫去睡觉了( ̄o ̄) . z Z

各种都挺渣……别介意啊>< 我们就是可怜的没粮党需要自己种菜吃(手黄再

如果能遇见同好就(´∀`*)

稍微放俩脑洞就跑>< 能看出来是什么play吗~

【猎人感受到胸前被野兽的体毛厮磨着,其特有的粗硬质感使本应冷感的部位瘙痒到近乎苦痛,沉重粗犷的身躯死死压制住身下的英俊男子,无法移动分毫。猎人眼神迷乱,这真是他妈的——他在心中疯狂咒骂,顾不得恐惧,只想有谁来帮他一下——最好凶狠地在他的胸肌上粗暴地揉搓,直到他该死的乳头失去知觉为止。】

【 猎人绝望地闭上双眼,他知道他无力反抗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一切,但有时,命运比人想象的更加残酷。尽管眼前一片黑暗,他敏锐的直觉仍能感受到身上的野兽兴致盎然的目光,它正在一寸寸打量自己的猎物。他感到野兽满意地开始动作起来,有什么东西抵上了他门户大开的肛穴。跟想象的不同,那是什么……又软又湿的,表面布满凸起的东西。

“不——!”猎人激烈地挣扎起来,他猜到了那是什么。“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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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晗晗子桑
【伪装者】【楼诚】特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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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发了lof但是忘记来基宅发!!!!嘤QAQ过了时间惹

不过这并不能改变这是送给自己的生贺的事实....

有啥脑洞请告诉我好么,我会尽力去写

谢啦!!☆⌒(*^-゜)v

此文是LOF上ID为 别逼我吃青菜 - 提供的明长官变小梗,虽然我感觉我写出来的东西和人家本来的脑洞方向可能不太一样(喂

就当是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所以任性一下(够

看完了祝我生日快乐好么(诶嘿嘿

传送 [151010][短篇完结]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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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明城醒来的时候,他就记起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然而是什么日子,却想不起来。

昨晚他有脱不开身的应酬,而且运气很是不好,被灌了不少酒水下肚。

此刻醒来,只感觉隐隐的痛感潜伏在大脑内的每一个角落,只是稍微的一思考,就叫人浑身不舒坦。

今天一整天,偌大的明公馆都将处于寂静之中:阿香请了假说是要去老家探望,大姐明镜说要出门办公,明台则说有同学聚会,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早早不见了人影。

明楼也不在,家里竟是只有他一个人守着。

阿诚在心里犹豫了一下是否要立刻起来,毕竟家中无人,他大可以偷个懒、赖个床。

然而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他就还是在多少年来养成的习惯驱使下带着还未散去的疲倦起身下了床。

自己可不比明台,虽然也是明家的一份子,但终究没有那么多任性的权利,即使他们都不在,这样的懒散还是断然不能有的。

所以说,与其说是没有任性的权利,倒不如说是明家愿意他任性,他自己却不能允许自己有任何超出范围的举动,这么多年来,皆是如此。

恪尽职守,忠于本分,便是足矣。

阿诚向来也是极沉稳的,这和明家严谨的家风和数年来明家大少爷的辛勤栽培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

所以他骨子里,是没有那一份像明台一般的开放与外向的,偏于内敛,却又不失光芒。

这样的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大概是绝不会相信自己现在所看见的,究竟是什么——这张面孔他再熟悉不过了,恐怕即便是明镜或者明台在这里,也不会比他更熟悉这个人是谁。

那是明楼,是他的大哥,不过,却不是“现在的”明长官,而是十几年前,将自己从暗无天日的黑暗中解救来明家的,那个“曾经的”明楼。

阿诚站在厨房门口的不远处,看着面前那个长着尚且还只有十几岁时候的明楼的面孔的人,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无语凝噎。

看清楚眼前的明楼的一瞬间,阿诚觉得自己又变回了十岁之前的自己:他身上穿的不是什么笔挺的西装,而是破旧甚至肮脏的布衣;他没有什么矫捷的身手,有的是身体的各个地方在经人殴打之后带来的钝痛和折磨.....

原来有些记忆,从来不是忘记了,只是默不作声的封存着,当落满灰尘的匣子因为某些契机被打开的时候,便会如同汹涌的潮水,不由分说的席卷而来,将他多年来的沉稳在一瞬间卷去不知方向的某处。

当然,阿诚终究是吃着明家的饭、喝着明家的水长大的,他是明家人,自然不会任由着自己被过往的陈年旧事牵着鼻子走。

然而眼前的....孩子,不,明楼,则根本没有要给阿诚一些反应的时间的样子,径直走过来,拉起他的手便是要向外走。

这个时候的他也不过是个孩子,比阿诚要矮上了一大截——于是从阿诚的角度看过去,便就成为了相当特别的经历。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是从未有这样,能够俯视明楼的机会。

他很犹豫自己要怎么称呼这个孩子,大哥?还是直呼其名?好像都不是很妥当。

“你要带我去哪里?”于是他选择暂时忽略称呼,直接发问。

即使想不起来,阿诚总还记得今天是个重要的特别日子,他需要前去。

“你只管跟着,就行了。”

到底本质上还是明楼,言语间依然是明家大少爷的气派。阿诚下意识的噤声不再发问,一边又忍不住去打量牵着他的“大哥”。

眉宇间依稀已经可以看到日后的影子,只是那份少年人才有的朝气,却是只有这个时候的明楼身上才可以看见的。

下意识的,阿诚就拿自己的明长官和面前的明楼对比了起来,他的眼神从眼脸转到头发,再到牵着自己的手,像是审视着一件轻易无法得见的珍贵之物。

而“明楼”也毫不避讳他的眼神,甚至时不时抬起头,让他能够看的更加分明,却始终不解释只言片语。

其实有很多事情可以计较,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个“明楼”,从何而来。

然而视线一旦相对,很多事情就不再那么重要了,当阿诚看清楚眼前人的眼眸里的那一丝笑意时,就决定不再计较这个问题。

那种笑意他很熟悉,是明长官心情不错,想要捉弄人的时候会展露的神色。

也罢,仗着自己孩子的身份,他大可以为所欲为,不如随他摆弄,省的耗费心神。

他眼睁睁的看着少年明楼带着自己几乎是踏遍了周边的方圆十里地方:

年少时他们常去淘书的那家旧书店,老板早已经换了人,熟悉的招牌却还是立在那里,连位置都不曾有丝毫的改变;

大道边的拐弯处,那一家卖早点的摊子依然经营着,只是破旧了些,已看不出多年前生意兴隆时候的模样了;

那走过无数遍的林荫道,依旧被环卫工打扫的干干净净,在温暖的阳光里,鸟儿们飞来窜去,像是知道他们故地重游的举动般活跃;

再走的远些,小公园的那个湖畔便也近了,似乎一个晃神,还可以看见曾经的他们并肩走过的身影,时隔多年,面前的人依然如同曾经一样牵着他走过,只是他不再是那个初到明家,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稚童,面前的人虽然顶着未曾被时间的洪流冲刷过的面孔,却也不真的就是一如往昔.....

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此刻他们没有人觉得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了数不尽的时光。

“明楼”用他少年时期尚且不成熟的手,以不容分说的强硬姿态,将阿诚硬生生带回了记忆中的曾经。

那些黑暗的时间好像从未有过一般,在他们未曾停歇的脚步里被修改了,没有毫无人道的虐待,没有处心积虑的虐杀,也没有无力的只能哭泣着绝望的阿诚。

他在不知不觉中,拥有了美好的童年,悄无声息的,便将不可更改的历史敲碎了一角,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最终他们兜兜转转,又走回了明公馆的大门口,阿诚看着眼中依然带笑的“明楼”,觉得心里某个角落的枷锁,在天色暗下来之后微凉的冷风里散了去,消失的再无痕迹。

他想起另一个明楼,想起那人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如若有一天,我有机会能够改写历史,我会给你一个圆满的回忆,让你的心里不再藏有任何束缚,可以肆意的展翅去飞。”

当时,他只当是那人的无心之言,感动之余,便也渐渐忘了。

却不想有些人,精打细算、深谋远虑一辈子,却一直执念着,这人力所不能及之事。

明楼,明楼。

究竟该说你惊为天人,还是该说你愚蠢至极呢?

“谢谢。”

“再见。”

哽咽中,牵了自己一天的手松开了,只留下若有若无的简短告别,那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阿诚的眼中。

他想瞪大眼睛去寻他,却发现有泪模糊了眼。

他看见大姐和明台还有阿香面色焦急的奔向他,才后知后觉的记起,这一声告别如何的弥足珍贵——今日是明楼的忌辰,所有人都会去那人的坟前拜祭,他却情愿与所有人失约,只为了曾经对自己许下的那不切实际的单方面承诺,还有一声再也不知深意的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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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不知道以我的渣水平有没有说清楚想传达的故事啊(望天

不过这是个拔丝玻璃的事实你们应该感受到了吧(不要问我为何送给自己的生贺还这么狠(我这是对自己和对大家一视同仁(严肃脸

觉得看了很多文,总是阿诚为了大哥付出的诸多诸多,但是大哥这样的戏份就要少了些,私心就很想自己写给自己看看

因为这样两个差不多不需要语言,甚至通过脑电波就能沟通交流秀恩爱于无形的家伙,所付出的绝对是成正比的

当年大哥把阿诚捡回来,养了这么多年,其中的细节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他其实骨子里有一种傻,那种任你说什么都绕不回来的傻

只是他一直太聪明也太老练的形象,于是就忘记了

好了以上絮叨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我要写一个大哥深情似海的文

吃玻璃愉快

(现在你们还愿意祝我生日快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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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晗晗子桑
【霍比特人】【巴瑟】【3.31更新】My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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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晗晗晗子桑 于 2015-3-31 19:54 编辑

Hybrid Child

既不是机械,也不是人偶,而是一面镜子,映出主人的爱

那么你,又映出了谁心中的什么呢?

Thranduil 你是我的春天

【第一章】

那不是个适合相遇的天气,没有阳光灿烂,没有风和日丽,有的是阴沉的天,和让人压抑的低气压。

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时间里,巴德遇到了他。

白天的时候这个几乎家家都从事渔业的临海城市边缘,下了一场叫人心烦的雨,为此海面十分阴沉且不平静,进而导致巴德今天并没有达到他清早出发时候的收获预期。他一边暗自抱怨了一下这让人不悦的鬼天气,一边麻利的将渔船靠岸停下。他的手臂十分有力,身姿矫健,船在他的掌控中非常的稳当,温顺的就像是他独有的良驹。巴德将船固定在岸边属于他的那一块,抓起随身携带的包裹翻身下船。

他决心今天提早收工回家陪自己的三个孩子,随身的包裹里装着给孩子们的小礼物,在这个注定不会丰收的日子里,与其继续把时间浪费在阴沉的海面,倒不如多和他们聊聊天,说几个故事。

从不远处的海面吹来的风中有咸湿的气息,温度也开始降低,天已经黯淡了。在这个靠海的小镇,这已经是必须赶回家的时间了。事实上巴德回家的时间已然不算早,只是他平日里工作的比较卖力以致于他一直都回去的比旁人要晚罢了。

想起雪歌、巴恩、蒂尔达,他那三个可爱乖巧的孩子们在收到礼物后的快乐表现,巴德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脚步。

海边的城市昼夜温差极大,随着时间的流逝,温度也愈发降低了下去。感受着愈发冰冷的风,巴德想起了前天的葬礼。也是这样老天不作美的日子,也是这样冷飕飕的风。

巴德前天参加的是杜林世家盛大举行的葬礼,葬礼的主人公是第三代当家索林。

杜林世家是极为庞大的家族,擅长于各种手工制造业,矿产类事业等等,尤其以精妙绝伦的手工奢侈品为最佳,被传为佳话。从第一代当家索尔开始,再到第二代索恩,最后传到现在已经不在的索林手中。这个家族经历了风风雨雨,曾经一度被他人占据其财产并遭到驱逐,流落四方。但是在索林这一辈,又迎来了完全的复活之日。只可惜,这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巴德是怀着敬意去送行的,这个曾经一度违背自己的誓言,在偏激的路上越走越远但最终还是亲手证明了自己的“孤山之王”,值得别人去送他一程。索林的离开想必对杜林世家是一场不小的打击,巴德的脑海里浮现起那些族人们布满悲痛的脸,还有站在最末端,痴痴地看向索林方向的霍比特人的身影。

留下来的人们总是更加的煎熬。

巴德也是参与这场巨大的纷争的其中一人,是这个粗糙的渔民集结了沿海的力量,最后凭借一己之力结束了战火。所以他不能说自己可以置身于这片弥漫的悲痛之外,但是老天,他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所以在这个战火已然结束的现在,即使他已然挂上“英雄”的头衔,他的任务也不过是赶回家去。因为他还活着,他还有需要陪伴的人在等他的归来。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唯有好好活着。

巴德收回自己一不小心飘远了的思绪,在下一个拐角处,绕进了一个昏暗的小巷。

也就是阴差阳错一念之间的事情吧,这是一条他鲜少会走的直通自己的住所的捷径,但同样也是个昏暗,没有亮光,叫人毛骨悚然的幽径。但是今天,为了节约一点现在看来弥足珍贵的时间,好让自己能够尽快的回到那个贫穷但是温暖的家中,巴德选择了这一条路。

他相信乖巧的雪歌或许已经做好了晚饭,带领着弟弟妹妹在摆着餐具等待他叩响房门。他加快脚步,希望尽快看到有亮光的出口:那意味着自己的家门就近在咫尺了。但即使是在行色匆匆的赶路途中,那个昏睡在小巷里的人,还是在瞬间,吸引了巴德的注意。

他遇见了他。

那是一个巴德无法用自己匮乏的言语来形容的人,他昏倒在这个肮脏黑暗的地方,却像是误入人类世界的精灵,在密林的枝桠上休憩。

巴德发誓自己从未见过这般让人惊艳的人物,即使他看起来像是流落在外无家可归的人,目测价值不菲的华贵衣物上也沾染了污渍,但是整个人依旧熠熠生辉。

这真的是个人类吗,他更像是个做工精致让人叹为观止的人偶,巴德这么想着。

如若不是人偶便是精灵之类的存在吧?不然他怎会拥有这样浑然天成的美,即使是触手可得的距离却也让人横生仰视之心;不然他怎会拥有延绵金丝 般的长发,高挺的如刀刻般的鼻梁,还有那双即使紧闭着,也让人遐想的唇——即使现在他的处境很糟糕,但他压倒性的气场让人不自觉的就会忘了这一切。

巴德忍不住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眼前的“人”,他穿着明显不是这个时代,或者说不是像他一样的平民不会了解的世界的衣物。层层的长袍包裹着他,上面用细密的丝线绣着以角鹿为主的图样,手工非常考究,一定是出于上好的裁缝之手才能做到这样的巧夺天工,甚至连颜色的搭配和里里外外的构造也别有特别的讲究在里面,质感也是一流的。当然这些在巴德看来是没有那么多的形容词的,他只是当下就断定这一定很值钱的、把他卖了也买不回来的衣服而已。

但是他也不得不赞同,只有这样的华服,才配得上这个尚还在昏睡之中的人。

他暗自想了想这个人醒来时的模样,定然是压倒性的有威慑力吧,就像是故事书里描写的“用华服和武器征服一切的精灵王”一样的存在。纯粹的力与美的结合。

哦老天,他的头上甚至还有一顶王冠,似是银质的王冠好像也是出于鹿角的设计,上面还镶嵌着星星点点的宝钻,刚刚站着的时候隐藏在黑暗里了没有瞧见,方才凑近了些之后巴德这才发觉。他更加笃定了自己天马行空的猜想:无论他到底是谁,一定不会是普通人。

谁要是忍心让这样的存在继续呆在这样昏暗肮脏的小巷子里,他一定不是瞎了就是智障。巴德当然不觉得自己属于这其中的任何一种,于是他把这个不知名的、完全不知底细的人架起来,带回了家,顺手还拾起了落在一旁看起来也同样十分精致的手杖。

但愿雪歌和巴恩,还有蒂尔达在给他开门的时候不要太过于惊讶——要知道同时安抚三个孩子,确实不是一件那么轻松的事情。巴德在心里企盼着,但是莫名的,他感觉自己的步伐,更加轻快了些。

【第二章】

虽然早已做好了开门之后被惊讶或者是尖叫声包围的心理准备,但是当巴德真的敲开门之后,面前的儿女们却没有如他所想的一般惊慌失措,反倒是各个异常的淡定。

当然,等到巴德找到这个屋子的大厅里最为舒适的一块地方将人放下之后,他才知道孩子们并不是淡定,只是一下子太震惊了反而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来罢了。

巴恩和蒂尔达一左一右僵立在巴恩的两侧,乖巧的大女儿还围着围裙站在餐桌前,手里端着正要放上餐桌的锅子,里面炖着热菜的锅子咕噜噜的冒着泡,倒成了这个略显拥挤的家中现在唯一的声响。

许久的沉默之后,身为长子的雪歌开口了,她认为自己有打破这个现在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尴尬局面的责任:“爸爸,这是您的朋友吗?似乎是生面孔?”她谨慎的揣摩着措辞,虽然她觉得这样一看就很了不起的大人物绝对不会和自己的粗糙父亲是什么“朋友”,但是除此之外,她一时间也没办法想到更好的言语。

果不其然,父亲给出的答案和她想的一样:“不,这不是以前认识的朋友”

哦,那他兴许是父亲在最近的“大事件”中认识的人吧,大概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帮助。雪歌暗暗地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接下来父亲的话就让她再一次觉得自己身在梦中:

“他是我在门口的那条小黑巷里捡到的”

捡、到、的?

天哪爸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先不说他一看就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就算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也不是说捡就捡的啊。什么时候捡个人回来也可以跟捡个石子一样轻松了啊,爸爸你真的还清醒吗。

雪歌很想就这样把自己内心的话直白的告诉父亲,但是在她看到父亲很温柔的找出家中所有毛毯中最干净温暖的那一条,很小心的给躺在那边的人盖上,并贴心的拉好衣角的动作之后,她发现自己竟无语凝噎了。天知道那是他们家最好的待遇了,睡着最软的那一张沙发,盖着最舒服的那条毛毯,处在离火炉最近的温暖位置,可谓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这真的是那个不拘小节的父亲吗?

雪歌一瞬间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放错了人进家门。

“可以开饭了吗雪歌,巴恩和蒂尔达好像已经饿了的样子。”完全不知道现在在儿女们的眼中自己的行动有多么的诡异的巴德,径直走向餐桌,拉开座椅坐下,并开口提醒看起来有些神游天外的大女儿。

“可以了爸爸,我现在就把锅子放下。”雪歌一边条件反射的回答道,一边麻利的将手中的刀叉分给众人,巴恩和蒂尔达也来到餐桌坐下,一切仿佛都没有任何问题,平凡的就像是他们这些年度过的每一天一样。

就怪了。

谁知道爸爸到底在想些什么,也许他根本什么都没有想就把人带回来了。雪歌暗暗地探口气,决心晚饭之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她也有些饿了。

其实忽略掉那个从天而降的存在,单看现在这个场景倒是非常的其乐融融:虽然简陋但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小屋,烧的正旺的炉火,咕噜咕噜冒着泡散发着热气的火锅,还有欢笑着的一家人。

巴德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这些从来没让他过多操心的懂事孩子们:送给雪歌的一个小巧发饰,送给巴恩的一把匕首,还有送给蒂尔达的一个小布偶。都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只是在市场上就可以买到的小物件,但是三个孩子都显露出显而易见的喜悦来。

虽然只有一个单亲爸爸,但是这个家里并不缺少温暖的爱。

这个家里有可以让他们完全依靠的厚实肩膀,有歌声,有欢笑,有也许不算美味佳肴但是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有可以将屋内渲染上另一层色彩的炉火。现在,这个家里,又有了一位新的居住者。

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当巴德放下餐具结束这一顿晚餐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叩门的声音。

这很稀奇,这是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城镇,到了晚上大家都是不怎么出门的,除非有什么非出门不可的事情,不然鲜少会有人在这个时间点拜访。

靠门最近的巴恩站起来去开门,巴德也站起来,探头去看究竟来人是谁。一开门,入目的是一身灰色的脏兮兮的袍子和不知多久没有修理过的胡子,还有尖顶的帽子和乱蓬蓬的头发胡子——好吧这么犀利的外形,也只会是甘道夫了。

“原谅我在你们一家团聚的时刻来叨扰你们的快乐,但是很遗憾,巴德,我必须这么做。”还没等巴德开口招呼,甘道夫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口,他甚至没有在开口之前先讨要一杯酒水之类的解渴之物,足以证明他现在处在一种很焦急的状态。

巴德迎上去将他领进屋子里,现在外面可真的算不上暖和,让来访的客人站在门口说话显然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你怎么了,甘道夫先生,有什么要紧的情况发生吗?如果需要我的帮助尽管可以提出来。”

巴德是在这次杜林世家引发的巨大纷争中才认识的这位甘道夫先生,他很敬重这位老人家,虽然他至今都搞不太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只知道他繁忙于各种各样的事情里,天南地北,到处都有他的足迹。

甘道夫拿下自己的帽子,坐到餐桌前的木椅上,正准备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并请求巴德的帮助时,他看到了躺在一旁沙发上的,明显不属于这个家庭的一员——那个被巴德捡回来的“人”。

甘道夫震惊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让自己费了巨大的功夫,到处寻找的麻烦就在这里,在这个他正想要寻求助力的“屠龙者”巴德的家里。

之所以称呼巴德为“屠龙者”,和索林“孤山之王”的名号一样,都是旁人们膜拜他们的力量所塑造的尊称。关于这个也就不得不说到这一场几乎让这整个沿海城市毁灭殆尽的危机——也就是先前雪歌说过的“大事件”“巨大纷争”。

在这一块沿海的土地,渔业就是赖以生存的一切,但是自从近海的领域被一只名为“史矛革”的巨大海兽占领之后,平衡被打破了:人民们无法获得自己的生活来源,经济能力和生存能力陷入危机。与此同时,这片土地的另一个巨头杜林世家陷入混乱,与自己的宿敌ORCS家族进行了一场死斗——这无疑让这片土地的居民们陷入了更加糟糕的处境之中。所有人都苦不堪言,随时都有人在饥饿和不甘中死去。

最终,是巴德凭借一己之力,一箭结束了史矛革的生命,结束了他在海域上的统治,恢复了人们生存下去的途径。而杜林世家和ORCS家族的争斗,也在双方的首领一一去世之后,画上了句号。自此之后,虽然遭受了沉痛的打击,但是杜林世家依然是手工业的巨头,ORCS家族暂时销声匿迹,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进展。

但这不过是整个大局的故事情节,很显然,在失去自己的领头人之后,一个企业要遭受的打击以及产生的种种后果,是外人所难以想象的。最明显的无疑就是,现在的杜林世家,是不可能再向以前那样涉及那么多的事业领域了,他们需要精简自己的事业面,养精蓄锐。

甘道夫这样简短的和完全没搞清楚情况的巴德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杜林世家的情况,然后表情凝重的开口:“屠龙者巴德,你要知道,你捡回来的,根本就不是人类。”

【第三章】

“不是人类?这是什么意思甘道夫先生,难道我捡回来的还能是个人偶娃娃不成?”巴德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然后他就在甘道夫口中得到了自己想都无法想象的事实:

“没错,我亲爱的屠龙者,你捡到的这一位,是名叫Hybrid Child的拥有人形外表的人偶,算是人造人的人偶,他们与普通人偶的最大分别在于他们会依据主人给予他们的感情为养分而成长,是一种非常神奇的存在。”甘道夫顿了顿,给面前已然陷入了呆滞之中的巴德一些消化的时间,然后继续解释:

“这种人偶全部都是杜林世家的杰作,也只有他们才会有这样让人惊叹的手艺,在手工业上,他们是天生的人才。如果只是普通的Hybrid Child的话,即使非常稀有,市场上还是有买卖途径的,毕竟这种巧夺天工的东西深得权贵富豪们的喜爱。但是很显然你捡回来的这个,不是一般的Hybrid Child,不然我不会特意在这种鬼天气里跑来找你。你说呢?”

甘道夫用一种稍微带着点狡黠的味道在里面的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巴德一眼,他现在依然没有缓过劲儿来,处于有点呆滞的状态中。

此时屋子里只能听见壁炉里炉火炸裂时噼里啪啦的声响了,几个孩子全部都安静的听甘道夫说话,神情专注的就像是在听一个引人入胜的童话故事。

但是很可惜,这是现实。

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人,我们的屠龙者很快就将自己的心态调整了过来:“甘道夫先生,你说他不是普通的Hybrid Child,那他的特别之处到底是什么?甚至让你那样迫切的想要寻找到他?他是谁?”

“他的名字是瑟兰迪尔,是杜林世家的创始人索尔亲手制作的第一个Hybrid Child。”显然甘道夫很满意巴德极佳的适应能力,没有兜圈子,直接回答了他。

“瑟兰迪尔......那是神话故事里精灵王的名字。”巴德喃喃的念叨着这个美丽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他觉得不仅是这个人本身,连同这个属于他的名字也带有了一种奇异的魔力,当他将这个名字从嘴里诉说出来时,他觉得自己置身于最温暖的春天。

“我亲爱的朋友,我想你没有弄明白我所说的话中最关键的问题在哪里。”接着甘道夫就打断了巴德的那丝幸福感“瑟兰迪尔是由索尔用当今世界独一无二的稀有材料——阿肯宝石亲手制作的,暂且先不提他本身的价格之昂贵,就是他所代表的意义,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甘道夫给自己的烟管点上火,不急不缓的吹了个烟圈继续说道:“谁是瑟兰迪尔的主人,谁就可以拥有整个杜林世家!”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把我们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老实巴交的巴德爸爸吓得不轻。

谁来告诉他,今天是不是传说中那些西方国家们每年一度的愚人节?或者是三个孩子们联手甘道夫在戏弄他?天哪,无论哪一个,都比现在这个情况要好的多得多!

好不容易镇定了一些的巴德的大脑再次陷入了放空的状态中。

拥有,这是一个听起来多么具有蛊惑性的词语啊!更何况,对象还是那个声名赫赫的“金子山”杜林世家,这仿佛像是闲来无事的某个小恶魔在找乐子,于是故意撒下引诱你上钩的鱼饵一般。巴德觉得自己真的听见恶魔在自己肩袢的低语了,用最动听的声音,催促他跳进这个进去了就绝无轻易脱身可能的圈内。

鉴于说这话的人是甘道夫,所以被欺骗的可能性几乎可以排除,看来这天方夜谭就是现实没跑了。

还没等巴德思考出自己是否应该立刻、马上把这个大麻烦打包好然后摸黑给杜林世家的那帮子人给送过去,还是应该等事件的中心人物瑟兰迪尔醒来之后再做决断,孩子们的惊呼声就让他再也来不及思考。

“爸爸!他醒了!醒了!”“爸爸,快过来!”“爸爸!”

三个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参和在一起,很是嘈杂,像是一出临时赶场的业余合唱团的撇脚演出。若是放在平时,巴德肯定要第一时间去安抚他们,但是在现在,他只看得见刚刚醒来的瑟兰迪尔了。

先前的一切杂乱思绪,在现在这个时间都已经被忘记,如果可以拥有眼前这个人,即使是恶魔的低语,听起来也犹如上帝赐予的福音。

在小巷子里的时候巴德就已经惊为天人,但是他没有想到,当这个人睁开紧闭的双眼时,更加叫人忍不住有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此言不虚。

瑟兰迪尔的眼眸中,有比星辰更璀璨,比海洋更深邃的美丽风景。单单是和那双惊艳的冰蓝色眼瞳对上视线,巴德就知道,自己真的没有第二个选择。

属于我吧,瑟兰。

直到一股子呛鼻子的烟味熏了自己一脸,巴德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被晾在一旁半天的甘道夫。

“关于你的打算我今天暂且不过问,但是我亲爱的屠龙者,你就没有发现瑟兰迪尔的样子有些不太对劲吗?”甘道夫见巴德完全想不起来要招待一下自己这个风尘仆仆赶来的客人,只好自己挪去餐桌那边找了个杯子然后倒了小半杯的葡萄酒给自己慢慢啜饮,以便于自己再次被人无视的时候可以不再那么的无聊。

虽然这个家因为要养育三个孩子而有些捉襟见肘,但也还过得去,而且巴德除了渔业,时不时也会做做与酒水相关的工作,或是交易,或是搬运,虽然比较杂乱但是都做的挺像样子。所以不但可以看出我们的巴德先生是个人才,同时更重要的是,这意味着,这个家里的酒水不会太差。

甘道夫老先生表示自己早已看穿了一切。

想来巴德倒也不是个小气的人,这次竟然连杯酒都想不起来给他倒上一杯,看来真的是被瑟兰迪尔把魂都勾了去,啧啧啧。

“不对劲?”巴德吓了一跳,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瑟兰迪尔安静的过分了。

虽然睁开了双眼,但是还没有开口说过任何一个字甚至是一个音节,连神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起伏,他除了在沙发上坐起身来,安静的真的像个普通的大型人偶。

巴德有点慌了:“这是怎么回事?甘道夫先生,按照你的说法,他们应该看起来和人类无异才是啊。”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正式开始寻找瑟兰迪尔之前我做了很多关于Hybrid Child的调查,看这个样子,他应该是处于休眠状态之中,而且不是他人所为,而是自我选择的结果。Hybrid Child完全依赖主人赋予的情感成长生存,如果失去了这些,那么他们只能选择另寻明主或是陷入沉睡了吧。”甘道夫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乱糟糟肚子,仔细看了看瑟兰的样子之后如此说道。

“失去......对了!你说瑟兰是索恩亲手制作并传下来的,那么他失去的主人......是索林?”这次巴德的反应很快,甚至抢先甘道夫一步就得出了结论。

【第四章】

“想来应该就是这样了,瑟兰迪尔性格孤傲,想让他认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也就是说他宁愿自己陷入沉睡,也不愿意属于其他的任何人吗?”

“也许事实就如你所言的那样,巴德先生,除了本人,没有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

心里不是很舒坦,坦白的来说,巴德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他的生活应该是圆满如意的,也许历经波澜但是他拥有幸福的家庭,他从不缺少什么,所以他也从未像这样渴求什么。

但是瑟兰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平衡,巴德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自己,催促自己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据为己有。他知道,那就是他自己的声音,是他心里的,从未出现过但是一直存在的自己。

“瑟兰迪尔是被你发现的,我无权干涉你的任何决定。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也应该走了。但是巴德先生,你要记住无论是怎么样的选择,都是需要自己承受代价的。”甘道夫留下这句话,然后就离开了这个家。

甘道夫一走,几个孩子吵吵嚷嚷着聚到了巴德的身边,他们想知道父亲是否真的下定决心要把这个人留在家里。说实话他们很喜欢这个突如其来的居民,人类的本性决定了他们追求着美丽的生物,更何况孩子有着非同一般的洞察力和一种只属于他们自己的直觉。只是他们不太敢靠近,瑟兰迪尔有着不怒而威的威慑感。

对于围绕着自己的几个孩子发出的噪音,瑟兰迪尔的反应只是略微偏了偏头,用倨傲冷淡的眼神轻描淡写的撇了一眼旁边的巴德。巴德心领神会,将几个还处在兴奋状态中的孩子们连哄带骗的带回了他们各自的房间里,并给了每个人一声有点强制性的晚安。

等他回到客厅,瑟兰迪尔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那床毛毯整齐的叠放在那里。

他站在烧的正旺的壁炉前,通红的火光映衬着他如陶瓷般无暇的肌肤,他站的太近,以至于一瞬间,巴德觉得自己看见的是要奋不顾身扑火的蝶。

“您好,瑟兰迪尔先生,我是巴德。”巴德微微欠身,小心的向瑟兰迪尔的方向走近一些。他不敢走的太急,总觉得那样有一种不敬之感。“是你将我带来了这里,这个类似于平民窟一样的居所?”瑟兰迪尔没有看向巴德,他站的笔直,依旧立在壁炉前离火炎极近的地方,专注的看着燃烧着的火苗。

他看的那样仔细,像是极力回想着什么,又或者说,是让自己不要忘记什么。

巴德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寂寞。

还有更加复杂的情绪,晕染在那双星辰般的眸子里。

他没有开口去问,他知道自己还没有资格,去追问这个人的过往。瑟兰迪尔的内心不会那么轻易的向他敞开,巴德仿佛可以看见实体化的、瑟兰迪尔的心墙:拒人以千里之外,冰封于深海之中。那份冷漠的拒绝造就了他周身的气场,淡漠的眼眸里有着清晰可见的抗拒。

但是他有足够的耐心,化开这三尺寒冰。

“这里确实不是非常理想的居所,毕竟我们家有三个孩子,说实话一直囊中羞涩。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拼尽全力让你居住的更加舒适一些,我以吉瑞尔之后的名义起誓,绝不亏待于你,瑟兰。”巴德尽力让自己的言语听起来更加的诚恳动人,这时候他极度的后悔自己没有更好的言语天赋,可以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一片真诚。

只要他愿意留下。

这一片空间在巴德的话音落地后陷入了沉默,巴德感觉得到自己的紧张,他也和瑟兰迪尔一样死死地盯着壁炉中的火焰,等待着这个人的一个回答。

瑟兰迪尔很想笑,但是也许是时间过去的太久,所以他没有想起微笑的方式是怎样的。

这个人类一根筋的想要自己留下,倒是有些让人觉得讨喜的傻劲儿。漫长的岁月里他不曾记得有过谁用如此直白的渴求性的眼神看向他,并祈求他的留下。瑟兰迪尔的眼神放空了些,他刚刚醒来,记忆甚是模糊,他觉得自己仿若依旧置身于梦里:

他看见的似乎总是敬畏的眼神,夹杂着害怕与不屑的诸多复杂神情都注视着他,他看见自己身着华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一切,但是却很冷,冷的连指尖都没有一丝一毫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实感。

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不是人类,他活的太久了,看遍了诸多的生生死死,在无数人的苛求中走过了这条时间之路。他很累了,所以他选择了沉睡——但是这个人类,唤醒了他。

Hybrid Child会依据主人给予他们的爱为养分而成长,这是否意味着,面前的这个人类,爱他胜过他曾经漫长的生命中每一个拥有过他的人?

也许,这是个不坏的选择。

至少现在,他不讨厌这个虽然简陋但是倒也温暖的屋子。

“巴德先生,既然您如此盛情的挽留我,那么我就在此住下了。我的房间在哪?”

这个回答简直是个奇迹,巴德带着又惊又喜的神情看向瑟兰迪尔,然后撞见了一个微笑。

一个带着点高高在上的、腹黑意味的微笑

一个惊艳的微笑

这是今天他给予巴德的第一个微笑

也许是几十年来的第一个?管他呢。

虽然只是嘴角勾起的一抹弧度,但是巴德听见了,三尺寒冰细小裂缝破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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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luna
睡觉之前忽然想起爱过那么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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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之前忽然想起爱过那么多年的HP还有当年看过的同人

最爱的cp果然还是德哈(当然伏哈,伏地魔自攻自受我也爱23333)

好几年不动笔感觉写的好生涩otz 果然还是要多多练笔才行

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想写一篇我最爱的bg向 伏地魔x贝拉

但是好像很少有人吃这个cp 23333


“成为一个优秀的斯莱特林,斯科皮。”我对着身前的铂金色小脑袋说道。

“是,父亲。”斯科皮昂起头答道。

看着儿子和自己相似的五官,恍惚之间,这场景似乎与若干年前我对着父亲说“是,父亲。”时的场景重合了。临上车前,父亲仔细的叮嘱我,“别忘记铂金荣耀!”那个时候的我虽然谨守贵族礼仪,假装镇定,但是仍紧张的要命,根本不敢对上父亲的眼睛。但是很快我就冷静下来,因为东张西望着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的我看见了一双温暖的湖绿色的眼睛——是那个人的眼睛。

那个人大概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讨厌我了吧。身为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我从小就是被簇拥着长大的。虽然我被养成一只高傲的孔雀,时不时就开屏炫耀一番,但是父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祖父也是这样培养他的。傲慢的,肆无忌惮的炫耀着父亲给予自己的爱的我,又怎么会让从小失去父母的他喜欢呢?大概只会觉得我厌烦吧?但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些。我以为,只要炫耀一番自己的家世和父亲的宠爱,那个人就会像高尔和克拉布一样围在我的身旁,投来羡慕的眼神。

但是并没有。那双湖绿色的眼睛和我的视线对上的瞬间,一切温暖和笑意都消失了,只剩下厌恶和冰冷。然而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温暖会对着韦斯莱,对着格兰杰,甚至对着海格展现,遇见我时,却什么都没有了。

我挖空心思的挑衅他,哪怕出丑,被父亲责骂,也想引起那个人的注意。也许,在摩金夫人的店里,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霍格沃兹特快上遇见时,他只是心情不好才隐去了笑意。也许,等他心情好了,他也会带着暖意看向我。我这样期待着,然而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年又一年,追逐着那个人的我似乎陷入了魔障,明知已经泥足深陷,但是无法也不愿放弃。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明白,我和他从出生起就站在了对立面。马尔福这个姓氏代表的是纯血贵族的利益,铂金荣耀的背后是无尽的责任,而波特这个姓氏代表的是纯血与麻瓜出身巫师结合的混血派的利益,闪电疤痕早已留下烙印。我是伏地魔手中一个卒子,而他是邓布利多手中的一个棋子。这个世界有许许多多的因和果,父辈种下的因,却要由我们来背负相应的果。在伏地魔和邓布利多的博弈中,对于命运,我和那个人都没有选择。所以我选择了放弃。我劝说自己,这是冷静的判断利与弊之后的选择,所以我必然是不会后悔的。

我后悔了吗?

阿斯托利亚的嘴张张合合,绿色的眼睛严厉却又温柔的看着斯科皮。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又看,然而她的眸色是一种深沉压抑的绿色,而不是和那个人一样温暖的湖绿色。

“...父亲,我准备上车了。”斯科皮的声音再次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替他整理了一下大衣的领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忘记铂金荣耀!”

转身,我再次对上了那个人的绿眼睛。19年过去,那双眼睛隐隐带着善意,然而我已经学会冷淡的颔首走开。

“回去吧。”我向阿斯托利亚伸出手,准备幻影移形。

再见了,哈利·波特。

随手@夏希希 @三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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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晗晗子桑
【伪装者】【楼诚】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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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今天破天荒的,起的有些迟。

睁开眼的时候,光线早就从未笼严实的帘间缝隙中钻了进来,照在他的床被上,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在洁净的被单上印出斑驳陆离的光斑,像是破碎的彩色玻璃。

逆着光他看见阿诚俊朗的脸庞,嘴唇一开一合像是在冲着他说些什么。

不知是否因为还未清醒,明楼只听见“大哥....”便不知下文的内容了,想来应是说他起晚了罢。

他摆摆手,示意阿诚稍等,起身下床。

他将床上的被子铺平,从衣柜里拿出笔挺的西装穿戴整齐,然后拉开窗帘让阳光彻底撒进这间屋里。

转过身的时候明楼看着阿诚的眼脸,突然就很想吻他。

这是他从小领着一路走来的孩子,是他的兄弟、得力助手,是他这辈子里,不可以缺少的一个人。

他给予阿诚一切,亲眼看着稚嫩的孩子成为风度翩翩的青年,像是看着雏鸟变成雄鹰,却不会为了任何人离开他。

他们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相互依赖,像是连全部根须都缠绕在一起的两棵树,无法分离。

这份感情从最初的那一份质朴演变至今,依旧质朴,只是承载的形式不尽相同。

他们之间的关系说起来好似复杂,往简单里说,却也不过是注定要相伴同行的人那么简单。

明楼伸出手,抚上面前人的面庞,这张脸上总是用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神望向他——那样一种直白又纯粹的敬慕与爱戴,总是能让他在最黑暗的时刻,也能感受到一股不由分说走进他心里最深处的暖流。

这份温暖使他上瘾,让他知道什么是无法抗拒的情动。

他就这样回视着那份纯粹吻了下去,在即将感受到那份熟悉的触感之际,身后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粗暴的打开。

能在明家这么胡作非为的,无非只有一个明家小少爷。

在这个节骨眼上,即便明楼再怎么宠着明台,心里也是万分的不悦,因而语气上也带上了几分怒意:“进来也不知敲门,难道这么多年的礼教和学问都被你用在肆意妄为上了么?”说完顿了顿,又觉得自己严重了些,又稍微放缓了些语调说到:“你瞧瞧,阿诚都被你吓到了不是。”

他本意借此缓和气氛,以免小少爷一个不高兴,闹得鸡飞狗跳,也顺带着,调侃下刚刚一瞬间眼中闪过惊吓神色的阿诚。

明台的眼神飘忽着,欲为自己辩言几句,但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却又作罢了。

明楼见他安分,便也不再理会,叮嘱阿诚“拿好东西准备出门”,就径直走了出去。

留下明台看着他一个人走出去的背影,终究将心里那句反反复复说过多少遍的话语吞进了腹中。

哪里还有什么阿诚,不过是有人,活在他觉得最美好的过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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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波诺伏瓦
【APH】【仏英】不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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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面包.波诺伏瓦 于 2015-10-3 23:25 编辑

昨天作者堇色若蓝回复我了,获得了授权。原帖链接:http://tieba.baidu.com/p/712403179?pn=1

授权也是在帖子里,就不放截图了。

卧槽,基宅是怎么了,我打了那么多字全都没了,我的心都是烂的!!!!!!

标准甜文,双向暗恋,校园设定。

翻译:

亚瑟:我一个恶心的死党打算告白,而且是认真的那种。那花心的家伙居然能够认真而且还露出那种······笑容,好恶心。明明和我没有太大关系,就是烦躁得不行。而后我才反应过来原因我对着那家伙那么烦躁是因为喜欢。我喜欢的人打算告白,对象却不是我,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什么在线等?我有喜欢那家伙到这么程度么?他是我的,所以幸福都要由我来摧毁,只是这样而已(是是是,亚瑟大人能不能把脚从我脸上拿开。

哥哥:我打算给我喜欢的人表白,不过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哈哈哈,就是那个,你们造的,我不忍心让美人难过哈哈哈哈】所以弄不好和那个有点(?)傲的家伙朋友都做不成,不过我还是打算表白了,好紧张。简单说一句我爱你是么?我记住了【好像这样有点忧伤的表情看起来更帅呢,哥哥我真是太有魅力了。

写在情人节,写着圣诞节,果然不管怎样都不肯放过单身狗啊。

圣诞告白,新年就能一起倒数了呢,新一年第一眼看到的也是爱着的那个人肯定很幸福吧。

看我这么勤快地又打了一遍字,还不吃我安利?!!!!

http://pan.baidu.com/s/1mg3YF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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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VastCast
【允在】研友:在最糟糕的那个夏日午后陪你分食一颗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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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_VastCast 于 2016-1-4 00:04 编辑

「 - 」

  想不出标题,就随便摘了文评里的一句话,文是08年左右的老物。

那几年TVXQ风头正盛、允在之间的暧昧互动井喷般爆发,是CP粉眼中的黄金时代,优秀经典的同人作品也多作于那段时间。

那几年我热衷于科幻、战争、黑道或是武侠一类的题材,着迷地在文章中找寻着与现实截然不同的世界,无论读得畅快还是揪心,都仿佛自己也能跟着活千百种人生。

但在几年后的现在,若只允许我从读过的允在同人文里挑出一篇推荐给他人,我一定会绕过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选择清粥小菜校园题材的『研友』。

他们的人生已经太有戏剧性,就让文章里的那两人过几天平淡日子吧。

「 在最糟糕的那个夏日午后陪你分食一颗西瓜 」

『人生来脆弱。』

反复修改并最终删去建立草稿之初敲进来的百余字后,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中二又矫情的话。但实际上『研友』既不中二也不矫情,它只有风趣的语言搭上生活化的情节,食用完毕大概会留下满口家常菜般的亲切风味。

不过,『研友』里的郑允浩的的确确是个脆弱的普通青年,当然我并不是指一欺负就噼里啪啦掉金豆豆的那种脆弱,这里的脆弱换个接地气一点儿的形容也可以说是怂。尽管看起来具备在校园中混迹得风生水起的素质——样貌端正、成绩中上、情商较高、交际广泛——,郑允浩其实一直处在一种不上不下的彷徨中。与金在中相识前,他在大三的尾巴上为半年后的去向彷徨;与金在中相识后,他又在香樟树下为莫名的怦然心动彷徨。一直以来十分缺乏的自我剖析和过于粗大的神经,使得他在人生的关键转折处猛然发现自己不知该从何处着手把控自己的将来。

文章开头郑允浩初遇金在中到成为室友这个过程挺有趣的。寝室聚餐,笔直笔直的直男郑允浩被邻桌的金在中吐烟圈的动作、肩胛骨上若隐若现的纹身吸引了注意,微醺中总结出来的第一印象却是『娘炮』;几天之后作为将要共同备战考研的同租人前去会见『娘炮』,反倒随随便便地为对方一句『伙食费平摊,我下厨』倒戈,『娘炮』成功升级为『长相秀气了点儿的哥们儿』。两厢对比,不由让人觉得又怂又傲娇。唉,要抓住逗比的心果真要先抓住逗比的胃,古人诚不我欺。那为何要说这个开头开得不错呢?因为一直读下去就会发现,在面对金在中时,郑允浩的这种怂和彷徨贯穿了文章的始终。无论是被金在中做的桂花炒年糕桂花藕片桂花鱼喂得飘飘然的前直男郑允浩,用金在中照片做电脑桌面还以『好哥们儿』欺骗自己的准弯男郑允浩,还是连冷战和好都能搞砸的弯男郑允浩,人物感情进度条逐渐走满,怂却没有随之消失。奇怪的是,我对郑允浩的这种怂完全责备不起来。唉,直弯易改怂气难移,古人诚不我欺乘以二。

如果说『研友』中的郑允浩负责卖蠢和逗比,金在中大概就是作者派来负责文艺小清新的。带着男女通吃的万人迷设定登场,个性却完全不惹人厌,相反,不如说很讨喜。安静、清俊、体贴、厨艺高,会在花季靠在香樟树边闭起双眼细嗅香气,如果放在现实生活中,这种务实又有情调的男生应该会被很多女孩想要收为GAY蜜。有句细品一品会觉得异常苦逼的话叫『先爱先输』,放在金在中这里似乎实用又似乎不适用。他未必是先动感情的那个,但他的聪慧和敏感让他变成了先懂爱的那个。

相比郑允浩面对这段感情时的种种犹豫,更懂爱金在中似乎要坦荡得多,也坚强得多。半大不大的小青年力所能及的爱情,除了吃一个月泡面为你省出一件羽绒服,就是在对你来讲最糟糕的那个夏日午后陪你分食一颗西瓜,可谁又能说这样的感情不珍贵呢?喜欢你,所以我能自己变得坚强、又愿与你共担你的脆弱。包括难过到快要流尽一生的眼泪也要主动提出分手,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不愿意看你为难罢了。能先表露心迹,也能在必要的时候斩断已经朝着不妙的方向转变过去的羁绊,绝不拖泥带水,不可谓不爷们儿。其实他坚强并不代表他不会难过,暧昧阶段那些无奈的瞬间和难眠的夜晚也曾让他沮丧,他只是比郑允浩更敢于接受看起来不太好的选择可能带来的结果罢了。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没什么不对,只要感情还在,即使两人暂时被现实冲散,也极有可能在未来以一种非常浪漫炫酷的方式重逢——比如在摇滚音乐节上作为主唱与前男友在后台『偶遇』——,虽然炫酷的只有金在中,郑允浩依然很怂很狼狈。

故事中还有很多很多细节值得一提,但如果一一列举就显得有些无趣了。不过在这里可以说的是,情节纵然简单,『研友』在人物塑造这方面既连贯又有层次,或许也正因如此才让人格外有真实感吧。

因为脆弱,人会为不确定而感到不安。遗憾的是,世上事约有八九成是我们无法笃定的。大学去哪座城市、选什么学校、读什么专业、保研考研就业还是出国、要不要接受某个人的追求……站在『当下』这个时间点上,我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做出的决定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所以我们都会在选择面前茫然犹豫。越是重要的事情,就越令我们彷徨,越是重要的人,也越令我们七上八下、手足无措。

然而也是因为脆弱,不安的人们才会从惊喜和快乐中得到坚强的力量。就像一次不知会不会成功的表白,一旦成功了一定会让人格外开心。同样的,我深知自己是个非常平凡的人,但你的青睐使我感到喜悦、使我愿意相信自己也可以光彩熠熠。『我们互相钟意』这件事,足以支撑我坦然面对更多的不确定。

那么就让我给开头的五个字再续上一句:

『正因脆弱,人才能变得坚强、才能够感受到快乐。』

「 - 」

欠了一年多的债终于还上,可能有点想到哪写到哪的凌乱。

最后,还是提一下现实中的神展开吧。去年年底的允在同台炸遍了微博各处,连许多令我意想不到的大V段子手们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感慨,说不唏嘘肯定是假话。我可能还是低估了东团在一个韩流时代中的影响力。

退圈已久也不知道各家老粉是个什么反应,团饭和邪教饭必然飞翔炸裂不知身处何处今夕何夕,唯独好奇曾经不共戴天的唯饭们眼下又该如何相处了?姑娘们总是不缺互嘲的理由,但实际上甭管新饭旧饭、属性如何,只要喜爱,谁都不比谁更感情真挚,就算搬出成摞的黑历史又如何。

天大的怨,正主都一笑泯恩仇了,粉丝再去计较就太没趣儿了吧。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还是分裂地一边狂喜不止一边芥蒂难消,不知要纠结到哪天才肯停下。

这番纠结或许是有点可笑可叹,但能被一件事牵动情绪这么多年,怎么说都是难得的。

哪怕脱饭多年,也保不齐会在某个平凡的深夜被熟悉的旋律和歌声触动,然后对朋友坦然地讲起自己曾热切地喜爱追寻过的那个人。

——喜欢过你是我永远不会觉得后悔的事,未来的日子里仍愿为你坠入爱河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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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晗晗子桑
【霍比特人】【巴瑟】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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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发展起来的活动~

今日关键词(猫 华尔兹 鲜花)

巴瑟小伙伴欢迎加群:341879889

精灵族的领地上向来是不缺少大大小小的宴会的。

或许是为了新的一年中第一场春雨,或许是为了某个族人家中新生命的诞生,或许是为了初雪,为了满月,为了一朵不知名的花儿。

宴会的理由并不重要,精灵们只是喜欢星空下的曼曼笙歌,清风中的徐徐酒香。

这一次,他们邀请了巴德——河谷镇的新任国王。

显然巴德不是那种在宴会上如鱼得水的人,他有些局促的拿着一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站在偏离中心的一角,小口啜饮着。

这酒杯里的酒水还是他今天清早亲自送来密林的,不料竟然只在精灵们的酒窖里呆上了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被他们端上了宴会的酒席上畅饮。

巴德有点哭笑不得的将杯中的酒喝的只剩下小半杯。剩下的那一点佳酿浅浅的沉在杯底,在玻璃制成的器皿中晕出云霞一般的色彩。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的这件做工精细的小物件来。精灵在他们渡过的漫长时光里,练就了一双双巧夺天工的手。这酒杯上的繁杂设计,实属罕见和美观。

一如那个人一般,是被时间的长流眷顾着,经由上帝之手精心打磨而成。

想到瑟兰迪尔,巴德的嘴脸不自觉往上勾了勾,牵出一抹英气勃勃的好看笑容来。他已然是三个孩子的父亲,算不上是英姿飒爽的年纪了,但他的笑容却如同深邃的海洋,仿佛能够感触到那种温暖湿润的气息。

“这是你今晚唯一的笑容,难道我的宴会并不能够让你感到满意吗?屠龙者。”在巴德盯着酒杯出神的空档,精灵王倨傲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巴德从宴会主人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不满,他似乎有些生气。

“并不是这样的,My lord ”巴德急着回身解释,侧过半边身子才看到瑟兰迪尔的脸上挂着愚弄人时特有的微笑。

这狡猾的笑容让巴德想起了同样狡猾高傲的猫儿——他们和瑟兰迪尔在某些时候简直如出一辙。譬如这样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撩拨自己这种凡人的心,而你却舍不得对他生气动怒,只觉得那是他所拥有的特权。

“My lord.....”这下巴德的声音里沾染了无奈,在话语落地的尾音里化为了满心的包容。

他爱他的狡猾。

他们二人默契的渐行渐远,逐步走出了热闹的宴会大厅,来到了现下静谧无人的庭院。

今日没有清亮的月色,星辰的光辉撒遍天幕。木精灵们悠扬飘渺的歌声消散了,独留未眠的鸟儿仍在低声絮唱着缠绵的情话。

先前被巴德把玩观赏了半晌的酒杯被忘在了石砌的扶手上,瑟兰迪尔向巴德伸出邀请的手让他将刚刚对这巧夺天工的器皿的称赞全部抛在了脑后,风一吹过,就散了。

“来跳支舞吧,巴德,纪念你新任河谷镇之职。”“My lord,我不得不说我只会一点瘪脚的华尔兹,还是雪歌教会我的。”瑟兰迪尔看着巴德写满了迟疑的面孔笑了——他眼眸中掩饰不住的期待取悦了这位高高在上的王。

“别担心,今天是为你举办的宴会,即使你笨拙的舞步不小心踩到我新的长袍,我也不会怪罪于你。”瑟兰迪尔这么说道。

“My lord,若是我真的踩脏了你的长袍,恐怕今夜我便要在这满天星光下度过漫漫长夜了吧?”巴德上前拥住瑟兰迪尔,吻上那张诱人却又总是口出恶语的嘴唇之前,巴德没有漏看瑟兰迪尔今夜唯一一个不带狡黠的真切微笑。

如若是你,我会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譬如清晨绽放的第一朵沾染着晨露的野花,譬如一只歌喉清亮动人的鹂鸟,譬如你的一个吻。

我都会赐予你,我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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