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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书馆

作者: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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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醒

作者:拖延症有所好转
前两天看杂志无意间在角落发现了梦象的文案: 在这个叫春的季节你做梦你失眠你欣喜若狂你恐慌不安你告别旧爱你结识似曾相识的人你剪掉长发脱掉冬装你辞去现在的工作离开故乡的人... 后面的都不太记得,这一类的广告词一般很有煽动性,大约文艺青年音乐青年摇滚青年都会为之“握紧双拳”。虽然我不是以上青年之一但我记下这段话是因为这些事儿我在这个春天基本上都做了,如果非要给这些破事儿加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没屁♂眼的”。 过年回家以后更加生动具体的感受到俺爹娘分别再婚后都过得挺好的所以我拖油瓶之感愈演愈烈,在人生道路上一度迷失方向找不到灯塔,翻了半篇文献后就沉溺网游日夜颠倒,偶尔出去奔赴散局午夜归家还有老爹外带的烧烤,这样浑浑噩噩任由自由基拉着臆想中的癌细胞在身体中狂奔舞蹈的状态延续到开学后第三周,我删了游戏开始思考人生,半觉醒的麻木青年关了电脑开始发呆,这一呆,两个星期过去了。后来这麻木青年意识到这样空虚的发呆是无法促进人类进步的,读完剩下半篇文献,试图继续投身科研事业,眼是明了,心里却一团乱麻。 对阴雨连绵彻底绝望于是跟同样低谷期的发小出去了,高中时候班里最猥琐的汉子大手一挥说 来吧,我接待。降落在遥墙机场以后始终有一种不真实感,猥琐汉子的另一面是温柔体贴英俊高大的未来医生,领着两个女生走街串巷愣是以其两米的身高营造出父慈女孝的微妙感。 不得不说是很棒的出逃,和发小每每彻夜长谈,都能找回来一部分自己。 “我并没有遇到过什么很大的挫折” “但是我会在思考无聊的事情上浪费很多时间” “有些时候我并不觉得这些事真的无聊” “只是我还有很多困难要解决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那个...这些事情我并不是很想做但是不做我会有很多麻烦” “我想做什么?唔...我想做挺多事的,但是很快都会察觉到这些事对我本身意义并不大,就不想做了” “小时候啊...想当兽医,给老虎狮子看病,不过之前看过一个专题,这样的话就不能换洗发露和沐浴露,一直都用同一种会觉得很无聊” “算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努力试一试,想来想去,还是没办法成为那种羡慕的人啊,科学家什么的” “不过兽医很好啊,我很喜欢医生和动物来着” 返程那天很早的飞机,最后赶上了下午的微生物考试。 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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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的灵魂生了病

作者:百里叮

“你知道抑郁症最折磨人的地方在哪儿?

是那种百分之百,对自己彻底的否定。

医生跟我说,这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精神病的感冒,

很多人都有可能得。问题是,我看着窗子外面的阳光,

想算了吧你就不用照着我了,反正我一无是处,

转着这个念头,我根本没力气用胳膊撑着

自己下床---他妈的有这么感冒的么?”

——某匿名抑郁症患者
“我觉得弗洛伊德害人不浅,就是他,
让所有坏人都养成了习惯,
被人指责的时候强调自己有悲惨童年,
然后他现在的所有恶行都是有原因的。
靠,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好么亲?无论你经历过什么,
你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都没有伤害别人的权力!”
——某畅销书女作家
“马上我就要去上班了,说实话很忐忑, 我就是想问问,被病人打了以后,我绝对不能还手是吧?” “我做了快10年的精神科医生从来没有被患者打过, 有时候精神病患比普通人更有人情味。 对了,不要总说‘病人’,请说‘患者’。” ——一位刚毕业的精神科医生和一位资深 精神科医生的对白
“他在这儿住了好多年,不犯病的时候一切都好,
犯病的时候就... ...但那不是他的错,
平时他很喜欢在活动室里帮忙拖地板,
还在食堂里帮着分饭,领着大家做操,
在病人里他最有威信了,不过我们一般不让他帮忙打开水,
因为有一次他突然犯病了把一壶开水浇了一半
在自己腿上——他比这里的很多医生都早来这家医院,没人会怪他。”
——一位实习期结束的精神病院护士
“昨天我去了墨索里尼的葬礼,他是狮子座, 和我一样,我看见那谁也来了,你知道, 我要是写了他的名字这封信你就收不到了, 我在人群里找你,你为什么没来?” ——一位患者写给他朋友的明信片
“目前医学还不能完全解释精神病的成因,
甚至很多的理论都是我们的猜想。不过你看,
我的专业是研究精神病患的大脑成像——他们的大脑内部的图像,
跟正常人确实不一样,但有时候,很美。”
——一位香港大学精神科博士
【当一个人疯狂的时候我们说他病了,当一群人疯狂的时候我们说那是历史】 对于人类来讲,把“狂人”当成是“病人”,不算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当我们用科学解释精神异常,或者换个说法,当我们习惯了用“科学”的体系把精神异常的人区分开来,因为贴了标签,冰冷在所难免。某些时候,使人们铁石心肠地忘记了疯狂的魅人之处,某些时候,又看似关怀实际冷漠地忘记了疯狂造成的罪恶。科学未必万能,至少解救不了狂人的寂寞。 也解救不了戴着“正常”的面具的我们,灵魂深处对自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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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翻+个人理解】喜闻乐见的黑暗故事【第二篇完成】

作者:浑狱弥
[i=s] 本帖最后由 浑狱弥 于 2013-4-6 17:35 编辑 这是某人和室友的一个有病企划,翻译Nenia C'Alladhan专辑中的全歌词【她负责英翻,某负责中翻】。 这个想法的萌生,除了对某影子人的喜爱,更主要的是里面的故事【德语语言】实在是太美了。 某人的中文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从某人现在的书写语法就可以看出】,翻译太恼人。 某人决定先谈对歌词的理解,以此来推进歌词翻译。 ps.关于歌词中故事的理解属于个人 nana_van(van4wang@gmail.com),与原作者无关。 如有意见或建议欢迎发邮件或直接PM本人。 本故事属日耳曼民间传说系列【考证详情参见对日本传说{非昔话}的说明】,故事比较有德意志国旗特色,慎入~ 此楼仅作为题记,正文见下面。【出第二篇后会在此楼开电梯,以上~】 第一篇 No.5 Der See des Vergessen 【遗忘之湖】 第二篇 No.1 An die Sterne 【致星星】 [fold] @morphine @甚没钱 [/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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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坚强人才能扛得起任何一天的磨难

作者:阿铧
——“就像我从树身上知道了春的讯息,但我并不完全了解春天。”
“我想到,人世里的波折其实也和果树一样。有时候我们面临冬天的肃杀,却还要被剪去枝桠,甚至流下了心里的汁液。那些懦弱的人,就不能等到春天,只有永远保持春天的心情等待发芽的人,才能勇敢地过冬,才能在流血之后还能满树繁叶,然后结出比剪枝以前更好的果实。”
——林清玄《白雪少年》
人不可能一生都跟树一样沉默不语,但却难得有人跟树一样知明道理。
五官,两耳一嘴说明了自己需要多听少言。语言的力量如利刃,说错了伤人,说对了治人。你需要靠听觉积累得来的经验炼就一句能说服自己的语句。即使你讲再多,道理再好,无法说服自己那就是废话。所谓废话,不是说过了再说,而是说了也道不出本质。
我能了解你,那是人情,我不了解你,那是天理。
如果我信任你,那是因为从你身上找到了可以信任的理由,说得那么轰轰烈烈,做得就跟一根细小的火柴,为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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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作者:hatecrew
[i=s] 本帖最后由 hc.silver_.. 于 2013-3-23 21:17 编辑 ——————————————————————————对不起,这不是你所期待的明天。 我记得这句话是LA的签名上的 → @ladace 很有感觉的一句话,虽然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然后我又很自然的想到最近玩的一个游戏,FF7CC,最终幻想7危机之源。 神罗特种兵1st战士,杰内西斯经常念叨的《Loveless》 一段节选自终章的内容. 据说是FF7CC里面跟君临女神有关系的? 貌似也是含沙射影的比喻整个游戏剧情的诗章吧。 我游戏还没玩完,所以不是十分确定。 我总感觉是在说扎克斯和艾莉丝最后的结局。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一篇名为あす的随笔,是某种不良情绪的影响。 很多东西就是突然失去了意义,从前发着白日梦追求的东西到了现在却可有可无。 是我被他影响了我么,还是我依旧走不出噩梦。 又或者是那根本不是我想追求的? 内心却在否定这样的猜测,是不是我的潜意识不想承认我已经放弃了。 但是我在梦中毫无此种征兆,梦中的我渴望得到自由,不被拘束。 很多东西小心翼翼,私下猜忌,毫无主观可言。 我认为你看不起我,在没有太多实质的现象前,其实这是变相的等于我自己看不起自己。 我认为你所说的那些讽刺的话都是对应我,其实这是变相的等于我在讽刺自己,但是却根本不自知。 很多东西因为胆小无法摆上台面来说,怕对方愤怒,怕对方不耐烦。 这种怕是因为有过我所说的情况,自此我发现过于诚实根本就是在酝酿着日后吵架的原因。 我所说的这些内容,不是特指爱情,而是指所有的交际。 之前跟疯子谈论过某些问题,刚开始我释怀,但是过阵子却发现根本不起作用。 有些东西不是知道了就能解决问题,有些东西不是知道了就可以去放过别人放过自己。 要是真能那样随意做到的话,这世界就不会有这么多心理病患者了。 而我也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嘛,大概就这样吧。
———————————————————————— 等到约定消殒的明天
必定飞舞归向君所在之地
化身为命运的希望水滴
于地之尽头 天之边涯 海之角落
悄声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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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最烦的节日

作者:浑狱弥
又到了Whuer一年一度最烦的节日——樱花节。 除却游人对校园的大规模侵扰,校方在节日中推出的各种坑爹活动扰民, 倒不如说是每个Whuer自己内心动荡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中集中体现。 体育课,在樱花与游人间找寻着钉在书上的扑克牌。 和化院妹子沿着路线图上的图标前往下一个地点。 定向越野不免是在实验与专业课后的一种调剂, 虽然没有讨论薛定谔方程的解,但就像找需要的本征值一样,未来与前途格外迷茫。 我记得第一次来这所学校是在很小的时候, 小小的我觉得这个学校很大,在树林中还会藏匿着不明的石像。 这里有被红白樱花簇拥着的城堡,被植被遮掩的实验室。 解说的姐姐是学数学的,但那时我还不很清楚数学究竟是什么。 现在我和众多“差一点儿”的湖北生,成了这里怨念的一员。 各种原因,我终究没有像那个姐姐一样,成为樱顶上的一员【数院在樱顶上】。 而是选择了一门本无爱但逼着自己增长爱的学科,偏执地让自己学好。 这里教会我最多的是“自强”。 母亲喜欢樱花【或者说仅仅是花】。 我端着相机,伴着夜归宿舍的路记录着橙泡下的樱の花。 樱花大道--夜归的书包客,10:12 pm 道路的左边就是Whu最老的宿舍群【俗称“樱花城堡”】,以《千字文》编排顺序。右边是下山的陡坡。 走在樱花大道,多有感伤。 这是Whu历史的集中体现区,日本人为抚慰伤兵在这里种下了第一批樱花,现在看到的则是田中角荣为中日建交而赠送的。 这里有枪杀学生留下的弹坑,保存最全的楚文学古籍。 这也是当年在炮火中苦读的学霸们赶去上课的必经之地。 那么,现在的我在做着什么? 完全看不清方向的物理,理论研究是空的,实验也是空的。 理学楼--最后亮着的教学楼窗口,10:16 pm 战时这里做过停尸房【传说】,无论何季这里都是阴冷的。 理学,物理系当年也是这里的一份子。不过,一直都是垫底的专业【至今也是】。 总得来说,现在的学科发展都是偏向应用【其实就是应用好吧】,理论问题太多,越积越多,然后就没有下文。 最近在啃老爱同志在1905年发的那几篇神论文,德文看得很吃力不说,各种无节操数学变换及物理实验的引入论证。 这些实验也是因为老爱的引述才在物理学史上有了巨大影响,而在老爱成名之前,这些实验论文就和黎曼几何一样被封入图书馆地下室。 我很感激现在数据库的便利,但是这种便利只是对于查找某方面的论文。 做理论时,你会想到自己在做的东西会对应什么样的神实验吗? 钻得越深越细可能离目标很远。 人文馆与老行政楼的岔路口--其实我看不清那里是两个人【炸~】,10:20 pm 这里是新的樱花群,离枫园【文理学部四大学生宿舍区之一】比较近,于是可以看见大学众生相。 茶钱饭后的大学八卦总在毁我的三观,也难怪某人生活在一个基本没有妹子在的学院【某专业除了极个别女是真女人,剩下的都比男人还要男人】。 去年追某室友的猥琐男找到个正常的女朋友,但我的室友至今没有正常男看上。【虽然某人试图为其建立交友模型,不过被其吐槽“不用建什么模型,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某人其他的室友也是如此,然后某人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明明某人的好姬友已经恋爱达成的说。 老行政楼一隅--其实不远处就是工地【喂~】,10:21 pm 下面是奥场【当年毛爷爷视察的操场】,夜半笛声【笛箫协会每日的训练场所】。 其实从这里开始就是某人最喜欢的一段路了【好想带着学姐在晚上走一走,前提上石楠不开花的时候】。 这周好像【疑似】学姐的心情不太好,某人远水救不了近火。 问多了不是,不问我又【瞎】担心。 我这支大奇葩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不过,真有问题或是想出气一定请来找我。 【要是被某人发现躲在死角把自己点了,某人会毫不犹豫把买怪兽的钱交给铁道局,来收拾你这支小怪兽,喂~】 鉴湖--末樱,10:25 pm 这里是连接桂园与梅园【文理学部四大宿舍区之二】的路口,也是主要的教学楼和新图书馆所在地。 理学部的人都叫这片小水塘为“鉴湖”,文学部的叫“未名湖”。【这也算是学科特色吧~】 认清自己几斤几两才能更好地在“自强”之地好好存活。 没有多好的条件,没有多少重视。连课程都是混乱排的地方,除了“自强”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室友的琴友曾今对她说“没有上大学是不会知道什么叫绝望"。 如果老天无路提供,那我只好创造一条路。 现在学的东西不后悔学过,学好了的东西一定会对自己有好的影响。 学好现在的,不要轻言“无用”与“无路”。 不要说“可是”和“但是”,这些都是借口。 能力不足,别人用一倍的气力,我用十倍。 Ich habe mein Ziel längst verloren # I have my destination lost long ago und glaube nicht mehr daran # and faith neither exist. Oh, sillbernes Licht meiner Sterne, # Oh, sliver-light my star du Glauz in trostloser Nacht, # you glory in forlorn night, gehe ich meinen Weg auch alleine, # go on my way with loneliness, hältst du über mich doch stets Wacht... # have you always on watch... --- An die Sterne, by Nenia C'Alladhan, translated by nana_van [flash=235,346]http://www.xiami.com/widget/7888316_3537029,3537031,3537032,3537033,3537034,3537036,_235_346_d90000_333333_0/multiPlayer.swf[/f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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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作者:+10086
[i=s] 本帖最后由 +10086 于 2013-3-16 03:13 编辑 _(:з」∠)_ 我总得知道是谁看过了不是? 【本内容已隐藏,回复后刷新可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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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多·李奥帕德《沙郡岁月》,其一。

作者:cofelink
[i=s] 本帖最后由 cofelink 于 2013-3-8 17:34 编辑 阿尔多·李奥帕德《沙郡岁月》,关于动保环保,土地伦理,1999年。 这不会是我唯一一次写这本书的书评。这辈子我大概会写无数次。 这篇文章本来也不是书评。 我只是想写而已。 ++++++++++++++++++ 刚刚上网搜索一篇文,我想这是我在微博上提过无数次了的,Aldo Leopold的《像山一样思考》,但令我有些失望的是经常看见语文课方式的解析;对我来说义务教育结束很多年了,这篇文章如今能进入语文教育大纲我也很高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搜索的时候还看见一个课件,配以各种血腥猎杀的丑陋的照片漫画,仿佛只是为了唤起危机感和道德感,就可以毫无理性逻辑地堆砌这些负能量。 我不想反对负能量激发式的宣传,但这些情感式环保主义画面令人厌恶。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Aldo Leopold的《沙郡岁月》(或沙乡年鉴),这是1999大战之后,阵亡战友留给我的几本书之一。我承认,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读透他。 《像山一样思考》就出自于这本书,是全书中叙事简明、寓意丰厚、条理清晰、最易于理解的一篇,但时至今日,我总觉得,我实在无法再忍受那种语文课式解析,找中心句关键句,这篇文章说明了什么,你怎么理解这句话? 然后配上一堆猎杀海豹,羚羊和鹿,工厂排污,河道污染各种画面,如此等等。 殊不知,这些画面离这篇文章的表意核心,不单远,有的甚至是相反的。 这种语文解析是教我们断章取义么?! 一 为什么我要说是相反的。激进极端环保主义者手中的照片究竟问题在哪里?就和断章取义一样,所有这些只是故事的一部分,还有更糟糕的,看不见的因果。 《像山一样思考》的故事很简单,人杀光了狼,鹿、羊、兔子等食草生物迅速繁殖起来,吃光了山体植被,山死了。山死了之后,鹿群吃不到植物,全部饿死了,漫山遍野都是累累白骨。 这和猎杀海豹,羚羊和鹿的照片的意思,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文章所指,是灭掉生物链中的一环即食肉生物,狼,对整个环境所产生的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猎杀海豹和羚羊以及鹿,照片所展现的仅仅是血腥,但究竟这个猎杀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时间,地点,合法非法,照片上的人是谁,照片上的物种是什么物种,种群数量如何,生存环境如何,生物链如何,照片什么也没有说,全凭发照片的人编。 多数情况下我们所反对的猎杀,应当是商业过度猎杀所致的物种灭绝危机。但物种灭绝危机并不是只有商业猎杀才会威胁,简单来说,“人类活动”和“外来物种入侵”往往是更容易忽略的杀手锏。 而商业猎杀之所以容易被道德谴责,是因为这是一种纯粹的趋利行为,只为个人商业利益,而非像实验动物本身担负着为人类医疗科技进步造福的使命,不存在伦理道德的矛盾。但不要说人,任何生物都有趋利行为,如果今天换成是智能的老鼠或者猫或者大象来统治地球,我猜污染问题,过度猎杀甚至虐待动物之类的,一样都不会少。 如今人类有生杀大权,杀人是非法的,但是在自然界,谋杀罪和生存权是并行的,甚至缺一不可。如果野象,野狼,老虎狮子认为杀人才是对的,我们可以为了活下来而反击,但我们如何从道德意义去谴责他们?狼为了生存而杀死鹿,而鹿为了生存而杀死小草。小草年年在滋养着生物链上方的一切,阳光,雨水和土地滋养着小草,而一切死亡又复归于土地,任小草任植被索取。这是一场循环,生杀皆在的循环,自然并没有谴责哪一场谋杀是不义的。但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会吃草的动物,那么山峦植被会在三年之内死去。 然后是铺天盖地的饥荒。 所以这篇文章,也是我对那些素食者的道德优越感感到鄙夷的缘由。 虽然在我们的时代“仿佛”食用的物种丰富生活优越,素食完全没有问题,杀戮才是问题,但我真想说,问题不在这儿。问题真不在这儿。 而故事里的猎人谋杀狼,并不是为了皮毛而仅仅是为了消灭殆尽,是为了消灭猎人的对手,让鹿群增长。在那个年代——二十世纪初,这样的行为似乎是正常的。如文章所示的,或者如事实所示的(我今天很想说,真的不要把一篇描述事实的文章用语文方式分析,这不能令人思考,这只能令人厌恶和应付了事)——当猎人消灭了狼,却没有及时负担起狼在自然界中的工作——消减鹿群以达到合适山脉植被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一切悲剧发生就如此。一座山可以在三年之内死去,要恢复到原来的植被,恢复到物种丰富的程度,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 那么这篇文,最值得重视的部分,实际上并不是猎杀之罪,而是狼在自然界中的工作,狼作为一个肉食者在生物链中所担负的责任。当我们习惯性的在语文作业上谴责各种罪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自己应该如何担负起维护生物链正常运作的工作呢? 不要只知道一味谴责。 尤其是以动保或是素食者自居的人们,请你们不要只知道一味谴责。 二 这篇文章的措辞非常优美,也值得作为一篇语文课的典范,但我想我们更多的是要思考这层关系:作者在文里最为怜悯的或许是狼,一个兢兢业业的生态维护工作者的冤死以及死后所带来的一系列悲剧——但作者在这篇文章中,或者哪怕在全书之中,在事实之上,作者最为在意的,不是狼也不是鹿,恰恰是树木。植物。 很早以前和一些动保素食主义接触过,似乎有人认为植物不重要。但《沙郡岁月》全书中的重头之重恰恰是植物。为什么我这么说? 这本书的出版年是1949年,而它原本会被赋予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有很多介绍会说,在这本书手稿完成不到一个月,Aldo Leopold在扑灭邻居家的大火时去世。但事实上它并没有被完成。全书的最后部分,《土地伦理学》,似乎是比一篇《像山那样思考》要难读得多的东西,理解起来也非常不容易的部分,恰恰是他没能完成的。 环保并不是简单的,环保是难的,这并不是指激进者在所谓战斗上的所谓困难,而是从理念开始,要掌握它的正确方式是难的,非常难。人们不得不学会权衡利弊,如何在商业种植和自然植被之中权衡,而在荒野时代,谋杀一片野地开拓一块耕地甚至是商业地盘的罪,和谋杀鲨鱼或者熊,是一样的。 不,我并不是说人们应当为自己脱罪,那只会越脱越深,地球早已经不是荒野时代了,人类自己爬到了这样的位置,牵动者自然生物界的一切神经。如果说谋杀一只羚羊是罪过,那么为了推广素食而取缔人类原本的渔场、牧场,令从业者失业而贫穷,令依赖人类养殖的物种无以生存而死,同样也是罪过。 不要以为你们所谓的爱心能拯救它们。那些极端粗暴的言语和粗暴的行为,也和谋杀并无二致。依靠人类长期养殖进化的生物,也许并不能完全适应自然生存,很快就会死亡。而能够适应自然而生存下来大批繁衍的,对于野生生物言也必然是一场浩劫——因为这是生态的又一次失衡!又一次! 举例来说,澳洲原本是没有蜣螂的,现在也永远回不到没有蜣螂的年代了。我们也不要假想一个取缔了牧场的澳洲,那和没有蜣螂的澳洲已经是两回事了。如果人们为了吃素而放弃牧场,为了维护牛的权益而不停的保护牛,保护它们不被谋杀,让它们不停繁殖下去,有一天,牛会不会也像故事里的鹿一样吃光了澳洲的草?如果要控制数量,会不会又有伦理问题?说到头不是一样的罪名么? 而在这里,我不会提及宠物。因为宠物们并不会告诉人类它们的真实想法。就算告诉了,人类也不会听的。地球的生态界很像一个江湖,讨好人类的物种都能过得不错,无论是猫狗鸡鸭牛羊,还是稻谷麦子玉米。但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 回到植物上来。在这个时代,植物是任人摆布的,种植什么,吃什么,多数人对植物的认知也仅剩于此。更进一步的,森林氧吧,造纸业和热带雨林,非洲的耕地开荒导致的土地盐碱化,水土流失沙尘暴,还有很多。而关注这些原因的声音往往远不如其他的来得激烈,当气候异化大地干裂时,农民种不出东西时,人们只想着捐款,却不关心捐款都用来做了什么。这片土地上拆迁问题闹得这么激烈,但人们在拆迁掉荒野——拆迁掉野生生物的居住地时,那些野生的动植物只是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虽然我们只是让原本的植被消失而已。但对于很多生物而言,那是它们的家。 回到植物上来。或者说是回到土地上来。很早以前我们的土地上有一场土地革命,从人类的社会而言这或许是很美好的,但人类的大地何尝不是自然的大地。当我们没有土地时我们谴责土地拥有者的暴虐,但我们以土地的统治者自居时,谁来谴责我们的暴虐呢? 我并不是说所有人都是暴虐的。春节时当我回到乡下的丘陵地带,望着人类的菜畦和自然野生的植被逐渐融为一体,地上盘踞着杂草,我看见地瓜叶子爬上了马齿苋统治的石头。那里该说是比较荒凉的地方,人们并没有追求很多,自然的篱笆很美,野地里的动物也该过得很惬意。虽然我并不知道在过去,这片地土上的植被都发生过什么样的恩怨,谁是这里的原住民,谁是这里的入侵者。 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一些成功学的书籍和讲座让人们又开始折腾起来。植物是不会说话的,而那些不爱与人类打照面的动物,那些你我不知道的,它们也就悄悄随着消失的植物消失了而已。它们还来不及卖萌。 关于人类如何威胁到野生植物——或者叫植物原住民的故事也很多,我不想一一举例,但记得在《沙郡岁月》的其他故事里,提到这样的例子,与人类无关,说的是一块生病的木头,一条长满了蛀虫的树枝是如何养育了许多种类不同,羽毛艳丽的野生鸟类。它们依赖着生病的树干里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而生存,虽然那棵树是一棵生病的树木;而令人惋惜的是或许Aldo Leopold的林业局上司们看不到这一幕,他们只是觉得生着病的树木是丑陋的,应当把蛀虫消灭干净。 Aldo Leopold没能完成这本书就去世了。1999年的时候这本书五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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